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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盖上的漩涡

井盖上的漩涡

(戴广骞, 2013-7-8)

 

刚才去银行时,只见黑云压来,风也紧跟上来。风是雨头,赶紧走起来。不多会儿身上感到了丝丝雨点儿。从银行出来,雨已经下大了。银行在街角,我正好一边等雨一边看街景,感觉今年多伦多雨水特别多。不久前,河谷里的高速公路被淹了。

 

在身前的便道牙下,正有一个排水井盖。井盖的周围的水凶猛地往井盖里流去。看着井盖想起了去年北京的大雨,因为城内城外排水不畅,很多低洼处积水。还有人困在车里,不得救助而过世。令人哀伤,也让人深思一个成年男女如何在灾难面前自救和互救,社会如何预警和警示危险状况。

 

眼前的雨更大了,也有没带雨伞的人匆匆跑过,更有穿拖鞋的白人小姑娘在跳水时,把一只拖鞋掉到水里,她赶紧边笑边捡起,又跑走了。井盖上的水形成了漩涡,流的更猛了,带着动态的美。

 

上午在网上看到武汉的大雨淹进了民房,老太太坐床上,床下就是水。城市的排水是一个复杂的工程,“一处堵一片涝”, 但只要精心设计严格施工认真维护,应该能避免大部分的正常雨水。什么事就怕不重视,“认真”真的很重要。

 

井盖上的漩涡大到盖过整个井盖,那畅快的排水,给人一种愉悦。哗哗的雨也勾起了童年的回忆。记忆中70年代老家的雨水那么多。每次下雨后,挽起裤子到水里跑着玩。村边的河里长着很多青青的芦苇,可经常下河逮鱼。雨水高高地抬起了水位,更听到此起彼伏的青蛙的鸣叫,有人在河边支起渔网搬鱼。感觉那是河水环抱的天园。老人口中常念叨的老家历史上一件天大的事是“63年闹洪水”。随后毛公一句“一定要根治海河”,华北大地年年冬天出河工修河道,从此再没闹洪水。

 

1981年我到县城上高中,再回家就是每几个星期后的周末或假期。看到村边的河水没有了,感觉自己的童年已经远去。不知是工业发展造成的缺水还是气候变暖造成的缺水。去年回国时,看到有的河里种上了树,河道失修,心中隐隐地担忧,那遇上大暴雨会产生淤塞吗? 我猜想这里有经济效益的追求,也有北方常年干旱的原因。我离开了老家,70年代那美好的回忆也离开了老家。

 

眼前的雨在淅淅沥沥地洗涤着回忆,雨小多了。井盖上的漩涡没有了,剩下一些路边的积水在轻轻流进井盖。趁着雨小快回家吧。

 

回家后,雨又下起来了。新闻里报道,河谷里的高速公路近湖边处再次积水封路,地铁里也积水停运,其他很多很多处也积水封路停电。看来排水工程是一个世界性问题。

 

其实我们只要记住,无论乡村或城市,那不仅仅是属于我们人类的,还属于天的。为天留些渗水的绿地花园,为天留些集水的便道,为天留些蓄水的池塘河道,为天留足地上地下的排水通道泵站,天人能不和谐相处?因此村内村外城内城外的“渗水工程,集水工程,蓄水工程,排水工程”都应随着城乡建设同时共进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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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9 月, 2013 · admin · No Comments
Posted in: 挎刀戴家